我們聽的“布里亞瑪”一路穿越西伯利亞
關鍵詞:自駕游 |
就這樣日夜兼程,我們在8月23日下午越過烏拉爾山,進入俄羅斯歐洲部分。所有人都又累又餓。我迅速支起爐灶,燜好一鍋米飯,將在葉卡捷琳堡城外買的蘑菇和國內帶來的香腸一起燉了。好一頓美餐。
后來證實這是一頓有毒的美餐。我和兩個小妹輕微食物中毒,上吐下瀉;張杰也嚴重腹瀉。第二天,除了張杰,誰也爬不起來。我們的行程,因此耽誤一天。同伴們要我深刻反省———以后我要是再對路邊的野蘑菇斜一下眼睛,他們就會齊聲大叫“布里亞瑪!”
9月25日,我們從烏法啟程,計劃穿越伏爾加河流域向俄羅斯、烏克蘭南部邊界進發。這天下午在薩瑪拉城外的立交橋上,兩個警察再次截住我們,沒有任何理由,就是想敲詐200美元。張杰靠著幾個簡單的俄語詞匯和身體語言,化解了這次危機。我們最終用兩個北京奧運會的鑰匙鏈脫身———真不愿意好好的奧運紀念品打發這些家伙。
8月28日凌晨,我們進入莫斯科。三年前我入住的是紅場邊上的俄羅斯飯店,印象頗佳。這一次老馬識途,依舊帶大家去那里投宿。
不料俄羅斯飯店的服務員卻和從前大不相同,不僅英文基本不會,還非常不禮貌。考慮到已經是后半夜,她可能也很累了,大家原諒了那個傲慢女孩的白眼。她的同事,一位年紀稍長、看起來也和善得多的女士,接替了她的工作,幫我們辦理入住。手里拿著住宿牌,我們問是否有行李車,因為我們的行李很多。“沒有,”她搖著頭,“onlyyou。”這下我們哭笑不得,只好唱起“onlyyou……”來。
等到我們每個人大包小包的背了行李要上樓時,一直眼看著我們辦理入住登記的保安,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來———不是幫忙,而是要檢查我們的住宿卡。真豈有此理,尤其我們為這樣的飯店和服務,每間房還得出700多元人民幣!
8月29日,我們從莫斯科啟程,計劃前往諾夫格羅德,在那兒看奧運會閉幕式的轉播———不能去到雅典,至少可以看看現場直播。
不料我們連這個計劃也未能實現。
離諾夫格羅德還有100多公里時,沒有任何違章的我們遇到一個并不當值的俄國警察的無理糾纏,最終發展到他要搶車鑰匙。那時車門是鎖著的。我坐的司機位的車窗被他用胳膊擋著,關不上。發現他伸手搶鑰匙,我連忙大叫同伴幫忙,摳住他的手和胳膊?赡苁氰匙脫手,他突然抓住我的左手,將我的手背擱在車窗玻璃上,拼命下壓。我疼得大叫起來,企圖用右手保護卻做不到。兩個小妹跟著大叫。
這樣叫了一分多鐘,他終于松手了。整條左臂都在發抖,右手上流著血,應該是搶鑰匙時留下的。我憤怒地向他咆哮。
“鑰匙呢?”我問。在張杰手里。還好。
這時張杰提議先看看能否用錢擺平。我們把身上所有的800多盧布現金都給了他。幾分鐘后他回來,說可以走了。幫那個混蛋警察截住我們的警察檢查站負責人,恐怕事情鬧大,向張杰道歉,給我們放行。
我的左手三四天后才恢復基本功能,留下一道兩厘米長的寬寬的傷疤和一個腫起的高高的手背。
經過這次非常事件,我們都徹底認清了俄羅斯法制的底線。在一個沒有法制的國家旅行非常不安全。我受傷的那個晚上,篤信基督教的小妹阿欣護住我的后背,大聲向耶穌祈禱。我讓她不要那樣,因為這事和耶穌沒有關系。但是我也會在心中為俄羅斯祈禱,希望這個國家早日變得安寧、富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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